窗枝猫

其实故事在很久之前就有了结尾。

|长得俊| 可念不可说 1

此篇7k字,不要上升

有丞正

油画家X歌手,破镜重圆,失忆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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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长靖觉得自己真的喝大了,不然怎么能在洗手间看到林彦俊。


“对不起啊,”尤长靖也知道自己一直盯着对方看有点不太礼貌,“我不是故意盯着你看的。”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打开水龙头洗手,但是尤长靖的眼神太过炙热,他疑惑地偏过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诶,”尤长靖吓了一跳,“你的声音跟他也很像。”


“嗯?”男人没听明白,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长的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声音也很像,“尤长靖眯着眼睛嘟嘟囔囔地说,然后在模糊中看到男人皱起的眉头,才意识到自己前面的解释太像一场不怎么高明的搭讪,晃了晃脑袋移开目光,“啊对不起。”


尤长靖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把手打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男人看他样子好玩,不由得从镜子多看了两眼。


“你认识我吗?”尤长靖靠在洗手台上,问了一句。


男人诚实地摇摇头。


“哦...”尤长靖点点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是,我没火到随便都有人认识我。”


男人不接话,尤长靖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对方还在盯着自己,这下轮到他疑惑了:“你干嘛老看我?不准拍照啊我告诉你。”


“衣服干嘛不好好穿好。”男人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尤长靖就感觉到自己脖子蹭到了一双温暖的手,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好好扣上。


尤长靖愣在原地,像被打回某段回忆,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男人给他系完扣子的手还没收回去就被抓住,也吓了一下,尤长靖自嘲地笑起来:“对不起...但你跟我朋友真的太像了...对不起。”


尤长靖把手放下来,男人也收回手准备走出去,迈了两步又走回来,拿出一张名片塞进尤长靖胸前的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酒席的尤长靖无暇再顾及刚才在洗手间的闹剧,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只有经纪人看到他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时不满的眼神是真实的,那些中年老板递给自己的酒也是真实的。


他知道怪不得经纪人,这事经纪人是跟自己商量过的,就是陪着喝个酒而已,不会做过分的事情,这个经纪人他跟了好几年,不会下套给他,但在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确实是在自己的公寓醒来而不是酒店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衬衫,酒味烟味熏得他想吐,他摸了摸在床边看他的暴暴的头,从床头拿起手机,还不等他看清楚,手机就猛烈震动起来,他一个激灵,直接按了接通。


“尤长靖,”朱正廷的声音急切地响起来,“没事吧。”


“什么?”他的大脑还不是很清醒,手攥成拳头轻轻捶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哦,没事,我经纪人送我回来了。”


“尤长靖...我劝不动你,但是这是最后一次,你答应我的,”那边的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凝重,“不要再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知道啦,”尤长靖笑了一下,“我有预感,这次的机会我会爆诶。”


“是是是,你肯定会,然后之后不用你出去喝酒就有歌排着队来求你唱。”朱正廷说。


“你今天没有演出吗?”他打了个哈欠,“我告诉你哦我昨天在饭店遇到一个男人,长得和...”尤长靖一边说话一边想起来自己兜里的名片,名片被自己睡觉时压得有些皱,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那张名片上的名字,是林彦俊。


“长得怎么?很帅吗?”朱正廷在那边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正正...”尤长靖的声音显得有点颤抖,“林彦俊...他回来了。”






“喂,谁啊?”范丞丞问。


“范丞丞。”那边叫了他一声。


“我靠!”范丞丞一个激灵,嘴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是...是林彦俊?”


“幸好你没换手机号,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哦,都不管我叫哥了。”林彦俊带着戏谑说。


“诶,彦俊哥彦俊哥,你这是...你回国了?”范丞丞抽出一张纸巾把地上的棒棒糖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问。


“有空吗?吃个饭吧。”林彦俊说。


“诶成,你发我地址,我一会就过去。”范丞丞把电话挂断之后,朱正廷刚好进门,在门外听到他说话,走进来一边换鞋一边问他:“要去哪?”


“林彦俊回来了。”范丞丞手机叮了一声,林彦俊把地址发了过来,范丞丞一边看一边回答,又觉得朱正廷过于安静,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淡定?”


“尤长靖跟我说了啊。”朱正廷说。


“他跟长靖哥见过面了?”范丞丞有点惊讶,“他俩...”


“我也觉得奇怪,尤长靖说他自己喝多了看不清他的脸所以没认出来,但是林彦俊总不至于也没认出来吧...”朱正廷说,“长靖说吃饭的时候在洗手间碰见了,然后他觉得长得像林彦俊就多说了几句,那个男人留了个名片,他酒醒过来才发现就是林彦俊。”


“啊?”范丞丞眨眨眼睛,“啥意思啊,他装不认识啊?”


“不知道,”朱正廷一脸疑惑,“可能吧...毕竟当时他俩分得挺不愉快的,你吃饭的时候不要直接问啊,太尴尬了。”


“我知道,我旁敲侧击一下。”范丞丞眨眨眼睛,凑上去亲了一口朱正廷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他们约的地方离范丞丞和朱正廷的公寓不远,范丞丞到的时候就看见林彦俊已经坐在里面摆弄手机了,对方向来是个守时的人,他走过去敲了敲桌面,林彦俊站起身来张开双手结结实实跟他拥抱了一下。


“哇,真的好久不见。”范丞丞说。


林彦俊比出国的时候成熟了很多,但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艺术家气息还是没什么变化,范丞丞欣慰地拍了拍林彦俊的肩膀:“怎么突然回来了,我都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留在LA了。”


“有朋友开的工作室联系到我想让我回北京开个画展,”林彦俊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我还有那一大堆颜料要养好不好。”


范丞丞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接通,朱正廷在那边说:“丞丞你回来买点鸡蛋啊,家里没有了。”


“啊鸡蛋是吧,”范丞丞说,“行知道了,我回去的时候带。”


等他挂了电话,看到林彦俊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看着自己,范丞丞笑了笑:“朱正廷。”


“朱正廷?”林彦俊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印象。


范丞丞正在打字的手愣住,抬起头:“你...你不记得朱正廷?我们俩当时还是因为你和尤...哦没什么,你不记得他了?”


“我跟他以前认识吗?”林彦俊问,然后说,“可能是我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吧。”


“啥?”范丞丞差点蹦起来,“你跟我这演电影呢?”


“不是,”林彦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受过伤,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受伤?”范丞丞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就是林彦俊就是因为脑袋受伤才出的国,“哦是...那你...那你对我跟朱正廷怎么认识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林彦俊挑了挑眉毛,莫名其妙问他:“你跟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我干嘛要知道?我当时在追他吗?”


范丞丞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想不起来也没事...”


他话还没说完,摆在桌子上的取餐器突然开始播放着什么,范丞丞低头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尤长靖粉丝给他做的振铃应援,没想到刚好被他们赶上。


林彦俊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取餐器上的视频,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说出一句:“原来是他啊。”


“你...你还记得他?”范丞丞话都有点抖。


“谁?他吗?”林彦俊指着视频里露着左脸的男孩,“我以前认识他吗?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前几天有碰见过,他...很奇怪。”


还没等范丞丞说话,林彦俊就继续说:“那估计我认识吧...因为那天我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想帮他扣衬衫的扣子,我伸出手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呵呵呵呵呵是吗...”范丞丞不知道怎么接,尴尬地笑了笑。






“失忆了?!”朱正廷差点把范丞丞刚带回来的鸡蛋扔到地上,范丞丞眼疾手快地把鸡蛋接了过来放进冰箱才避免了它们的厄运。


“是,他是这么说的,也不像撒谎,”范丞丞说,“你说这叫什么事,算好事还是算坏事啊?”


“啧,”朱正廷皱起眉头,“那我跟长靖透个底吧,不然他总是以为林彦俊是装不认识他,得难受死。”


“喂,尤长靖。”朱正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转头就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喂,小尤在彩排,完了我让他回过去。”那边是尤长靖经纪人的声音。


“哦安姐啊,”朱正廷因为经常跟尤长靖在一起,和对方的经纪人也是熟识,“他什么活动啊,最近有晚会?”


“不是,有一个画廊办画展,想让他做个暖场嘉宾,”经纪人说,“因为是挺有名的油画家,所以接了。”


朱正廷哦了一声,因为自家男朋友也是做设计之类的,所以随口问了一句:“哪个画家啊?”


“Evan,你认识吗?”


“我?我一个跳舞的认识什么Evan啊,随口问一句而已,”朱正廷笑笑,“行,那你记得让长靖回我电话啊。”


他把电话挂断,范丞丞看向他:“Evan?那不是彦俊哥的英文名吗?他今天给我看他近几年作品照片的时候署名都是Evan啊。”


“你说什么?”朱正廷手还捏着手机,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咋了?你跟长靖哥经纪人怎么会提到他啊?”


“尤长靖去给一个画展做暖场嘉宾,那个画展...就是林彦俊的。”


“我去...今天彦俊哥确实给我说回国是为了办画展的,”范丞丞挠挠头,“那他俩不就一定会碰上吗?”


“反正林彦俊现在不认识尤长靖,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朱正廷坐下来,“而且就算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俩缘分没尽。”


“那咱俩这算什么,”范丞丞往朱正廷身上倒,“从大学到现在那么多年了都没断,算不算有缘分?”


朱正廷顺势挽住范丞丞的胳膊:“咱俩就是孽缘我告诉你,相爱相杀。”


“嘿,”范丞丞捧住朱正廷的脸亲了一口,“那我爱死你了我。”






尤长靖站在包间门口,主办方来的人基本上已经聚齐了,他深呼吸了几下,抬起胳膊默默为自己打了个气,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怎么不进去?”


尤长靖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那张自己挂念了那么多年的脸,又想起朱正廷告诉自己说林彦俊不记得自己了,才压抑住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张嘴:“嗨,上次真的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人了。”


林彦俊摇摇头,从他身侧按下门把走了进去,尤长靖跟在后面,席间剩下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他们俩挨着坐了下来,主办方的人基本上已经聚齐了,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进来还愣了一下,有一位男士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认识?”


说完又一拍脑袋:“看我说的什么话,你们两个都是名人,一个是大歌手一个是大油画家,认识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来晚了要自罚啊。”


“他就别喝了,他不是还要唱歌吗,”林彦俊听说了画展安排尤长靖唱歌的事,说,“我喝就行了。”


“这么绅士,”席间的人都笑起来,不过本来也就是玩闹,没有打算真的为难谁,“也行,没开车吧?”


“没有,”林彦俊端着酒杯举到嘴边灌了三杯下去,然后坐下来微微倾了倾身子,在尤长靖耳边小声说,“等会得麻烦你送我了,方便吗?”


尤长靖被炸得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慌乱地点了点头,林彦俊轻轻笑了一下,继续轻声说:“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尤长靖微微张了张嘴,那天偶遇的记忆后知后觉泛起来,还没等他说话,就被其他人打断:“彦俊你怎么总跟人家长靖说话啊,不能看人家长得好看就这样啊。”


这帮人有几个是林彦俊的熟人,以前在LA认识的,后来回国开了画廊,林彦俊答应办画展也有想跟朋友聚聚的心思在里面,所以大家开起玩笑来也没什么顾忌,林彦俊笑了笑,没接话。


因为都是熟人,所以等到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喝得烂醉,主办方几个人提前叫了代驾,酒席结束尤长靖就帮忙搀着一个个去到了车上,最后剩下一个坐在椅子上放空的林彦俊。


“我送你,走吧。”尤长靖走上去,抬起手想敲敲对方的肩膀,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了下来,“能走吗?等下不要跌倒。”


林彦俊点点头,他其实喝得不少,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而已,尤长靖不敢上手碰他,跟在他身侧伸出一只手在背后虚扶着怕他跌倒,两个人就这么晃晃悠悠走到车前,出了饭店尤长靖就把口罩戴上,把林彦俊送上副驾驶,再绕到一边坐到驾驶座。


夜晚的北京仍然很堵,尤长靖看了看前面停滞不前的车流,微微叹了口气,他今天的心跳太快,一边怕林彦俊想起自己,一边又怕林彦俊真的忘了自己,偏头看了看男人闭着的眼睛,没想到对方突然睁眼,吓了尤长靖一跳,他坐直身体,装作继续观察前面拥堵的状况。


“你是不是撒谎了?”林彦俊喝了酒,声音有点哑。


“啊?”尤长靖一个激灵。


“你说你认错人了,是不是撒谎了,”林彦俊应该是清醒了一点,揉了揉太阳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林彦俊其实一直觉得奇怪,他搞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伸出手帮他系扣子,像是习惯了一样,但对方又坚持说自己是认错了人,所以他迫切想搞个清楚。他其实对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没什么执念,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看起来好像很有野心很凶,但内心深处是个有点佛的人,自己的家人当时告诉自己丢失的记忆不重要,所以他也没想过找回来,而且丢失的部分记忆好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这次是他第一次想知道自己到底丢失了什么。


尤长靖抿了抿嘴,车窗被敲响,他打开,是个小交警:“先生,前面发生车祸,可能短时间无法移动,还请绕道而行。”


尤长靖看了看前面的几辆车都开始拐弯打算从高架下去,只好乖乖认命,下了高架才想起来,如果这样开的话至少要绕一两个小时才能到林彦俊的酒店,而副座驾上因为喝了酒还坐车颠簸的男人显然撑不了那么久。


“林彦俊,”尤长靖叫完这个名字自己都恍惚了一下,这三个字有多久没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了,“这里离你住的酒店太远了,我怕你撑不住,在附近给你开一间房好不好?”


“嗯?”林彦俊皱着眉头看了看,有点不太清醒,“这里离你家近不近啊?”


“我家?挺近的,但...”


“那你留我借宿一下吧,”林彦俊继续靠回椅背上,“我没有带身份证。”


“......”尤长靖额头都在冒汗,他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发展成了这样,“你确定吗?”


林彦俊懒懒地抬起一只眼皮:“怎么了?你家里还有别人吗?”


“...还有只狗。”


“......”


最后车还是停在了尤长靖公寓的车库里,林彦俊走下车被风一吹清醒了一点,跟着尤长靖上了电梯,刚打开门就有一只狗蹿了上来,直直往林彦俊身上扑。


“暴暴!”尤长靖打开灯,俯下身子想把暴暴从林彦俊身上扒下来,“不可以乱扑人哦。”


“没事,”林彦俊摆摆手,换了鞋蹲下身轻轻摸了摸暴暴,暴暴在他脚边卧下,蹭着他的手心打了个滚,“他这是喜欢我吗?”


尤长靖轻轻嗯了一声,没告诉他这是因为暴暴记得他的气味所以才扑上来的,又听见林彦俊说:“可我记得我小时候不喜欢狗哦,好奇怪...”


尤长靖扭头倒了杯水,掺了点蜂蜜,拿勺子搅了搅然后递给林彦俊,林彦俊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抬手把蜂蜜水一饮而尽,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茶几上放的一袋乖乖糖:“你很喜欢吃这个吗?”


尤长靖一听到林彦俊的声音又激灵了一下,他这么多年没和对方接触,一瞬间还是没有习惯对方和自己同处一室的事实,看到林彦俊拿着桌子上的乖乖糖,下意识就说:“你以前很爱吃。”


尤长靖对这种零食其实还好,后来签了公司,虽然是歌手,但该注重的体重管理还是要稍微注意下,大学的时候林彦俊很喜欢吃乖乖,像个小孩,尤长靖也就习惯性地买很多乖乖囤着,到后来林彦俊出国他们断了联系,尤长靖每次逛超市还是习惯性买两袋放在茶几上,无聊的时候会拆两包吃一下。


“我们以前那么熟吗?”林彦俊说,“是我可以住在你家里的关系吗?”


尤长靖哽住,动作也僵硬起来,好久才缓缓开口:“其实还好,我...我跟谁关系都很好。”


“唔...是吗?”林彦俊的醉意又泛上来,无暇细想尤长靖的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晚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在沙发上睡就好了。”


尤长靖张张嘴想让他去床上睡,但还是没说话,他怕自己回到几年前的大学时光,他怕林彦俊想起以前的事,更怕自己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尤长靖走进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到沙发上:“你明天还要出席自己的画展,今天喝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林彦俊从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放在脑袋下面,眼睛已经闭起来:“我又不需要做什么,讲几句话而已,倒是你赶快休息吧,明天要好好唱歌。”


尤长靖以为自己这一个晚上会睡不着觉,林彦俊身上祖玛珑蓝风铃的香水味和酒味混在一起飘进尤长靖的卧室里,意外地好闻,尤长靖看着沙发上熟睡男人的身影,也像是大醉了一场,睡得安心。


夜里林彦俊起来上洗手间,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谁的家里,他的画展邀请尤长靖来唱歌其实不是他的主意,他刚回国,近几年崛起的歌手他并没有什么印象,是自己的朋友联系的,所以他把这归结于命运。


像是他在洗手间第一次见到尤长靖就鬼使神差帮对方系扣子,今天又莫名其妙跟着对方回了家,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以前和尤长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原来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都是关于尤长靖的吗?他不敢问,他也感受到尤长靖逃避的态度,直觉告诉他知道了过去的事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把疑问暂时憋在心里。


尤长靖没有关卧室门,林彦俊却没有踏进去,怕惊扰了男孩的梦境,半靠在卧室门边看着他,那人把自己蜷成一团,手还抱在脑袋上,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但对方明明睡得很沉,刚才林彦俊从沙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踢到窝在沙发边的暴暴,暴暴感受到危险下意识叫了两声,待闻到林彦俊的味道才安心继续趴下,趴下前还在林彦俊的裤腿边蹭了蹭。


他准备回沙发上继续睡觉,转头却看见尤长靖桌子上摆了一个相框,他轻手轻脚走进去,用手机照了一下,却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当时的自己多大,十九?还是二十?牵着暴暴一脸不情愿的应该是自己没错,他记得自己从小就是不喜欢狗的,也不知道床上这人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自己肯带着暴暴去遛狗。


他索性在尤长靖床边坐了下来,尤长靖感觉到动静,却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抱着脑袋沉沉睡去。


“你到底是谁啊...”林彦俊看着床上的男孩,轻轻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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